第16章 黄雅茹的抉择

火车还在疾驰，车厢内陈芳芳流着泪看着妈妈所谓的训练，看到她从内到外已经完全堕落了，悲从中来埋头大哭起来。

一时间周围乘客纷纷转头向这里看去，李军一时有点尴尬，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低声说：“芳芳，你不要难过，我们一定会找到张浩的犯罪证据，一定能把他绳之以法，把我妈和…和阮老师解救出来。”

陈芳芳慢慢抬起头，眼眶红红的，但目光坚定，“你说的对，我们一定能成功，我不仅要让张浩受到法律的惩罚，还要亲手把他碎尸万段！”

下午两点，火车停靠在了皖北的一个小县城，走出车站，一股破败的感觉就迎面扑来，街道上灰蒙蒙的，道路破烂不堪，三轮车电动车各类助力车甚至还有牛车把本就不宽的马路挤得水泄不通。

这里离黄雅茹所在的黄家村还得几十公里，两人原本想叫网约车，可发现这小县城压根就没有，无奈之下好不容易找到一辆黑车，司机一脸狡诈一副垂涎欲滴的宰到大鱼的样子，“黄家村？那可远了！得300元。”

李军知道对方在宰客，刚想讨价还价，陈芳芳却直接答应了下来：“好，快点出发！”

一路颠簸，越开越偏僻，原本就不好的路逐渐更差了，最后干脆就是坑洼不平年久失修仅容一车勉强通过的破败水泥路。

周围也愈发荒凉，大片空旷的原野一眼看不到头，匍匐在地的冬小麦给荒凉的大地添了唯一一抹绿色，但这绿色不仅没带来生机，反而让人觉得愈加悲凉。

天色渐渐暗淡，李军时不时掏出手机查看还剩多远，两人均是第一次独立出远门毫无经验，连充电宝都没带，此时手机已经快没电了，李军着急起来：“师傅，还有多久才到？”

“还得两个多小时呢，这破路，太差劲了，唉，早知我就不来了。”司机摇头晃脑的说道。

陈芳芳伸过手握住李军，点点头示意他不要着急，又对司机说：“我看地图只有十公里左右了，这样吧，你要是能一个小时内赶到，我就再给你加一百。”

“成交！”司机爽快的答应了，然后顿时就加快了速度。

晚上七点，司机如约把两人送到了黄家村，喜滋滋的又多拿了一百块。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农村没什么路灯，更是漆黑一片，看着这四周均是辽阔的原野，中间一座孤零零的陌生的隐藏在黑夜中的乡村，李军突然理解了“星垂平野阔”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却没有“月涌大江流”那种豪迈，反而在呼啸的北风中冷冷的打了个寒战。

两人孤零零的站在村口，一家家找黄雅茹肯定不是办法。陈芳芳掏出手机，拨打黄雅茹的电话，直到第二遍，才打通。

“雅茹，我是芳芳。我和李军来你老家了，现在就在你们村口。专门来找你，是有些事情必须当面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良久，才说道：“你们别动，我来找你们。”十分钟后，黄雅茹打着个手电筒找了过来，看了两人一眼，沉默了一会，低声说：“跟我来吧，先去我家里。”

两人跟着黄雅茹回到她家，是普通的三间瓦房，有些破败，但室内收拾的干净整齐一尘不染。

里屋走出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正是黄雅茹的妈妈牛翠翠，“还没吃饭吧，来，随便吃点。”

李军和陈芳芳也确实饿了，这里虽然只有粗茶淡饭，但两人也吃了不少。

吃过饭，黄雅茹把两人带到自己的房间，声音低垂的说道：“你们想说的事和张浩有关吧。”

陈芳芳握住她的手，诚恳地说道：“雅茹，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张浩…张浩这个王八蛋，他对曹老师和我妈做的事，你…你应该知道吧！我们需要证据，求求你了，帮帮我们吧！”

黄雅茹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芳芳，你知道的，我爸爸自从发生事故后，虽然他只能在ICU里，靠着机器和药物勉强维持，但是他只要一天不死，他就是我的爸爸，我就不是一个没爹的孩子。但是现在，他死了，他永远离开我了。”

陈芳芳看着黄雅茹决绝的目光，被吓住了，慢慢松开手，声音有点颤抖：“黄叔叔…黄叔叔…”她很想说躺在ICU里的人随时都会死，但是确实是自己亲手下的毒，面对黄雅茹的目光，无言以对。

黄雅茹又看了她一会，又转过头看向李军。李军作为直接实施人，更是心里有鬼，目光躲闪不敢和她对视。

黄雅茹失望的摇了摇头，接着长叹了一口气，语气突然由低沉变为欢快，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讥笑，“张浩的事情，我全都掌握，你们想知道什么？”

李军和陈芳芳一愣，前一秒还苦大仇深后一秒怎么就换了个人似的，陈芳芳连忙说道：“我妈妈刚开始肯定是被下药迷奸的，我要所有证据，视频，录音，聊天记录等等。”

黄雅茹坐下来，轻松的翘起二郎腿，笑眯眯地说道：“可以！都可以给你。”没想到过程如此顺利，陈芳芳都有点难以置信，狐疑的说道：“你就没什么条件吗？我知道张浩给你很多钱，我虽然没那么多，但我也能竭尽全力给…”

“不需要！”黄雅茹直接打断她，“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明天我就把你想要的给你。”接着又打量了他们一番，“我家就两间房间，你们既然是一对，就一起睡在我房间吧。”

黄雅茹离开后，李军和陈芳芳尴尬的对视一眼，独处一室，气氛有点暧昧起来，陈芳芳红着脸说道：“我们…我们是来做做正事的，我们坦坦荡荡，不用害怕，睡吧，今天也累了！”

与其是给李军打气，倒是在安慰自己，李军原来没多想，但是陈芳芳红着脸的扭捏神态，反而让李军食指大动，一股无名的欲火涌上心头。

灯下看美人，尤增三分艳，陈芳芳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娇艳。

深处偏远的小山村，外面北方呼啸，在这里仿佛世间的道德与法律都淡漠了，李军整日看母亲曹冰被调教的视频，心中积攒的欲火更盛，心想对面就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搂一搂抱一抱，也很正常，于是脚下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步。

陈芳芳吓了一跳，连忙后退，手隔在胸口，“你…你，你要干什么？”李军一愣，看着陈芳芳惊恐的眼神，顿时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垂头丧气的摇摇头说：“你先睡吧，我去外面客厅对付一下。”

走出房间，陈芳芳防贼一样的眼光让李军有点恼火，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吃饭的桌子和几把椅子，两个大衣柜，除此之外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了。

这时一阵寒风吹来，李军又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抱怨道：“非得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这冷的要死，今晚可睡哪呢？非被冻死不行。”

四下打量一番，连躺的地方都没，正暗暗叫苦，旁边一个侧门突然打开了，牛翠翠走出来说道：“外面太冷了，进房间吧。”

李军一呆，因为站在面前的牛翠翠，穿一身乳白色的低胸真丝睡衣，巨乳丰臀一览无余，更关键的是，牛翠翠含情脉脉面如桃花的看着李军。

血气方刚又刚刚被陈芳芳拒绝的李军哪受得了这个诱惑，随着牛翠翠的眼神，推门就进了她的房间。

李军鬼使神差的跟着牛翠翠进了房间，这是一间小小的卧室，装修的非常精致温馨，墙纸都是粉红色的，而且温暖如春，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牛翠翠玉体横陈的躺在床上，腻声道：“来，到阿姨这里暖和一下！”李军眼顿时就直了，心下虽知道这可能会带来无穷的麻烦，但脚下却不受控制的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