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一栋矮楼边停下来。外面有舞蹈班的字样。
这里很荒凉,跟城市完全不一样。两侧有三轮车,车身都生锈了。路上偶有风,吹起一把尘。
车一停下来,黄哥就开门走了。
熊教练好像忍了一路,来到后座上,把妹妹压在身下。
他叫我滚下车。
丫头强烈反抗。
可我发现她也不是因为害怕才想我留下,只是因为我裤子上有水。
所以我下车了。
我也不晓得去哪里,只是跟着黄哥走。
刚进矮楼,一个片儿就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看着我。可能是黄哥留过话,所以他没拦我,放我进去了。
楼里很黑。
黄哥走得快,没等我,人不见了。
我也不晓得自己在哪儿。
我一直胆子小,尤其是这种大半夜黑灯的楼,我是绝对不敢进的。
可现在我好像无所谓了,怎样都无所谓了,已经没啥好怕的了。
这里好像是这个镇子的培训班中心,晚上已经黑了,却也不像城市里一样上锁。一个人影看不见。我像一个行尸走肉,盲目地乱逛。
我先上楼。
气温在下降,我看得见自己口前的雾。经过窗台时,我往下看,还能看见他们载我过来的车。我才发现那是片儿车。车子在震。
下雪了,天上飘下雪花,晚上看像烟灰屑。
楼上是员工房间,更衣用的,箱子里都是些女人的内衣物。
这个隔间写着名字,叫做刘璐。
姓刘……我想,这会是瑶瑶的舞蹈老师吗?
我看着刘璐的标牌,打开衣柜。
里头有舞蹈服,也有连体内衣,纹路复杂到我不明白人要怎么穿进去。
如果刘璐真是视频里的女人,我实在无法想象那张冰雕出来的脸,和这些性感到夸张的内衣结合在一起。
柜子下面有个礼物盒子,下面压着一堆报纸。我随手捡起来。
礼物上写着亲爱的儿子收。
大意是她儿子上了大学,她却不晓得他现在生活如何。
她记得他上次说养了一条大狗,便问学校里好养吗?
她又问还是说他住校外?
“感觉你已经有好久没和妈妈谈过心了。”这女人的字迹很小很秀气,“是因为我和爸爸的关系吗?”
“其实,我最近的小本生意有些起色。现在你上了大学,也已经独立了。我想要正式地离开他。”
“你寒假会回来吗?如果不回来,在那边也要过得顺利。妈妈现在已经不晓得你喜欢啥了,还是准备了一个实用的小礼物,希望你能用上。妈妈永远想你。”
礼物里有个包装盒,不过盒子被拆了。好像礼物已经被人拿走了。我没搞明白。
至于报纸,上面都是些零碎的信息,有的是发言稿,有的是人物访问,看上去都是些我爸妈会感兴趣的新闻,我和妹妹都是一点兴趣没有。
不过这回我有了兴趣,因为主人公都姓李。
我又翻了翻报纸,上面都在讲李家人。
我想起了在车里听过的对话,结合在一起,渐渐了解了那个壮小伙儿的背景。
李家曾经的大人物已经从中心退了,他两个儿子还在外。
小儿子先有后,得名李猛,大儿子晚娶,老来得子,得名李晓修。
我翻来覆去地看,发现这堆报纸全是李家有关。
我又再次确认了一眼这个柜子的名牌,刘璐。
这个女人私下里在了解他们的事?
都没所谓了,跟我没关系。
我在矮楼里转悠,哪儿也没人,直到我走到楼梯,听见隐约的说笑声。
地下。脚步声。人不少。在这阴冷的空气里,下方传来一丝带着体味的暖意。
我拖着缓慢的步子,往下走。地下门是开的。
舞蹈室地下也是教室,不过灯灭了,只亮着零星的走廊灯。光线昏黄,里头站着五六个人,人影像扭曲的老树,在红阳下张牙舞爪。
女人身子瘦小,带着眼罩,还穿着舞蹈服,好像才刚下班。
录像带糍糍的声音。“我儿子是干净的。”他们在播放她先前说过的话。
那个女人就是“刘老师”。我有这种预期。她的脸明明被遮住了,可我晓得她就是视频里的母亲。
她此时啥话也不说,只是喘息,像在克制。
很快,高中生完事了。
他喝了口果汁,红着脸,起身,快速穿好裤子。
和周围几个人比,他明显更青涩。
他走到人群中间,找到那个领头的,给了他一沓红票子。
然后走了。
领头的个子高大,看着很痞帅,皮肤像小麦色一样黑。
那高中生上楼的时候,看见了我,他眼神很奇怪,可能是奇怪怎么有比他年纪还小的人来光顾。可他也不好意思多停留,绕过我,匆匆上楼了。
“刘阿姨,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领头在笑话,“你平常都不这样的。”
他身旁两人我认得,一个是黄哥,还有一个是上次开车的那人,带着黑框眼镜,他们叫他高材生。
“我平常是哪样的?”
名叫刘璐的女人爬起来,她坐在地上,想把撒开的头发扎起来。
可是眼罩比较碍事,她刚想把眼罩拿掉,领头的就打住她:“录像机还开着,你想露脸吗?”
刘璐啧了一声,眼罩没摘。她把头发绕了一圈,卷到头顶,扎了一个丸子,露出一节轻佻的发尾。
领头的接着说,“你视频都上百个了,粉丝也多,你平时啥样,自己没看过?”
“没看过。”刘璐话不多。
“叫得可骚了。”领头笑。
“可能吧,因为很舒服。”舞蹈老师非常坦然,“虽然我有时候记不清楚,可是感受很强烈。”
领头的和高材生对了一下眼神。高材生走向那个女人,走到教室中心,他边走边解裤腰带。
“这一年来你还是头一次不用药做,感觉咋样?”领头的说。
“感觉?感觉……”
刘璐叹气,“还行。我以前很讨厌做这事儿,现在才发现……呀!”
高材生双手按在她的双膝上,把她紧身裤脱了,连带着舞蹈鞋。他一甩手,把那团布料扔了。
刘璐并不晓得面前的人是谁,她抓住高材生的手臂,“还是让我穿着吧,我怕冷。”
“没事儿!”黄哥笑,“一会儿就不冷了!”
高材生握着她两只脚踝,拉开她两条腿。刘璐仰倒在地上,双手放在小腹上,“你都不说话的呀?”她好像在套近乎。
高材生笑笑,依然没说话,他把手指抵在她的股间,想插进去。女人又是一激灵,“不是那儿!”
“黑灯瞎火的,阿姨给引个路啊。”领头的坏笑。
刘璐不说话,却也没有并拢双腿。她当着高材生的面,双手按在自己阴唇两边,扒开了。
“这里。”她声音冷清,脸却微红。
高材生脱了裤子,阳具硬挺挺的,却没有插进去。他伸出手,隔着舞蹈服,揉捏她的酥胸。
刘璐张开嘴,口中没有声音。随着他的揉捏,她嘴巴又闭上,又张开,呼出一小撮白雾。
“你。”
气温在降,可她的脖子都红起来。“你怎么,”她把自己的肉穴扒得更开了,里头黏连着丝液,“你不做吗?”
“嫌你不够湿!”黄哥笑。
“瞎扯。”刘璐抿住嘴,小指在肉穴里抠着,都没伸进去,水就溢到手指上。
“做你平时会做的。”领头的指示。
“我不要。”
“怎么了?他不说话你就害羞了?”领头的笑话,“放心,都老熟人了,只是今天假装绅士不说话,玩点儿新花样。”
刘璐的手又抓在高材生手腕上,“你说点话吧?”
高材生不理她。他一把掀起她的舞蹈服,压着她脸上的眼罩,把她衣服从头上脱了。女人的丸子头发都快散开了。
她没带胸罩,两个乳头都打了孔,穿着两个银色的圆环。
“她跟你们玩的那个姓林的比,怎么样?”领头的问黄哥。
“那身材肯定不如人家,”黄哥说,“不过可玩性高啊。”
只见高材生双手握上她的两个奶子,伸出手指,插进了银环里,刚好能带上。
高材生脸上无光。我才看清楚,那乳环其实是戒指。
两枚戒指套在她的乳头上。高材生扯她乳头上的银环,把那两只乳头拉得长长的。
女人的股间流下清澈的小溪。
“讲讲乳环的来历吧,阿姨?”领头的声音很淫贱。
“没,”刘璐喘了一会儿,“没啥可讲的。”她插在自己肉穴里的手指,正不自觉地抠动。
“讲讲!那故事咱都爱听,特感人。”
“你要觉着感人才有鬼了,我都不想拆穿你。”
刘璐面对着高材生,“这是我结婚的戒指,你别,”眼罩下的嘴,寡淡地咧起来,笑出白雾,“你别扯坏啦。”
“不是这个。讲讲你和你儿子讲的话,”领头的打住她,邪恶地坏笑,“你不是和张平说,要离开的是他爸,不是忠诚吗?”
张平?我记得这个名字,这不就是高材生的名字吗?我看着压在舞蹈老师身上的高材生,他很平静,我却感到一丝寒意和……兴奋。
我走到人群中去,没有人管我。又可能有人管,可我不在乎。我抓住了黄哥的袖子,“还有水吗?”
黄哥甩手,“没了,你兄妹俩把最后一瓶喝了。”
领头的看我一眼,笑他,“你新玩具?”
如果高材生就是她儿子的话……我看着舞蹈室中央,口干舌燥。
刘璐仰卧在地,在青年面前岔开双腿。
她在抠自己的肉穴,淫荡地喘着,脸面潮红。
她不晓得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刘璐的手越来越快,水声越来越大。舞蹈室里,沙哑的喘息声越来越响。终于,她胯间喷出水来,水花溅到高材生的阳具上。
高材生直接挺腰,整根阳具插了进去。
眼罩下的嘴撅起来,一改冰冷的调调,发出沙哑的呻吟。“啊……!啊……!”
高材生双手拉扯她的乳环,挺腰抽插送起来,力道很大,那乳头被拉到两个指节一般长。
“刘阿姨,说话,你给我说的时候不是头头是道吗?你给你儿子讲了啥?”
“我说……我是忠实的……”
刘璐口齿不清,“婚姻里……”她双腿紧夹她都不晓得身份的男人的腰,“我要离开的,是他爸,不是他,不是,”呻吟断断续续,“不是忠实。”
是错觉吗。我总觉着高材生在笑。
“你对谁说的啊,”黄哥起哄,“说清楚嘛。”
高材生一巴掌抽在刘璐的脸上,抽得很重,她脸上有一道血痕。
“对我,对……对我儿子,对他说的。”
可她像是不感到痛一样,声音里带着快感,“我说现在这就是对家人的,忠实,啊……!对他的,谁也……啊!谁也摘不走……!”她呼哧一声,热气全喷在高材生脸上。
“你都穿孔挂身上了,”人群有男的笑话,“当然摘不走咯。”
刘璐突然从地上撑起来,张开双臂,搂住了高材生。她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自己扭动起来。
“刘阿姨,今天不喝水,状态也很好嘛!”
“妈的,不愧是跳舞的,这小腰扭的。”
女人的嘴在青年耳边娇喘,“操我……”她小声说,“操我……”声音沙哑,可早先的冰冷再也不见了。
“你把我,你把我眼罩掀开呗?”
刘璐红着脸问。她很主动。
高材生愣了,看了一眼领头的。
“为啥啊?”领头的很惊喜。
“你玩得太过火,”刘璐答,“你堂弟太粗暴,唐彪又,”她停顿,“又太大了。”她凑到高材生耳边,“我记得你,我很舒服。我们很合。可每次,我眼睛都蒙着,也可能不是每次,我都,我也记不清了。”
她四肢紧扒在高材生身上,借力扭腰,双脚在他背后勾着,脚趾扣紧了,“反正,反正都要和你们做的,让我,让我看看你?”
高材生没出声,可他笑了。他就是张平。
我有点紧张。
我也不晓得我为啥紧张。
当初,妈妈晓得我在场,可她到最后还是和男人们打成一片。
这个舞蹈老师在录像里的那番话,曾让我起了一丝希望,我觉着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张平开口了,“你不怕吗?”他用力一顶。
刘璐呻吟了一声,头发又散开了,“你们会打码的。”
张平说得很简便,可这女人都没有听出他的声音。是啊,她哪里会想到,自己儿子并不在远方的大学,而是在自己的舞蹈室里操自己。
“叫爸爸。”张平又说。
刘璐抿住嘴。她没说,好像也不是因为有底线,“你们这帮小伙子,全都一个德性!”
她搂住高材生的手没力了,又撑回到地上去。她双腿死死锁住青年的腰,仰着下巴,仰着上身,那对酥胸晃啊晃的,作乳环的戒指在打转。
“爸爸。”她仰着下巴,沙哑叫了一声,叫自己的儿子。
高材生顺势俯下身,加速挺腰,舞蹈老师在他身下发出浪叫,“爸……!”
她手伸到脸上,想揭开眼罩。我的心在打鼓。我想看见她的反应。高材生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阻止她。
“你平时也不是这么叫的啊!”领头的大笑着指正,“你怎么叫你亲爹的?不是有方言吗?”
“我,我哪有那么叫过,”刘璐红着脸说,她明明清楚他指的是啥,“那一定,不是我……啊!清醒的……啊!”
高材生攥着她的手,俯下身,凑到她面前,脸对着脸。刘璐好像也能感觉到,两人呼吸相闻。她撅起嘴,亲了他一下。
她小声喊了,“爹爹。”声音很甜。
刘璐又亲上去,这回连舌头都伸进去了。高材生胯下的屁股发出粘滋滋的水浪声,女人高潮了,双脚抽搐着,一缕热液挥洒到地上,热气腾腾。
波的一声,两人的双唇连成丝,刘璐张开潮湿的嘴,“爹爹!”
张平揭开了她的眼罩。
我心脏咚地跳了一下。
刘璐看着他,看着面前的青年,“爹……”她脸面依旧潮红,嘴角还带着淫秽的笑还在,却僵着了。
笑声此起彼伏,领头的更是捂着肚子,叫周围的人一定要把这一幕录下来!在场的每个人都晓得,这个女人的大脑里,正遭受着剧烈的冲击。
她就这么看着自己儿子,连淫秽的笑都忘记收起来。只不过呻吟声停了。
“接着叫啊。”她儿子看着她,“叫爹爹。”
他双手依然拽着她的两个乳环,而刘璐的嘴也依然咧着,呼出白雾。
一男一女的动作没停。
他依然在挺腰,她的双脚勾在他腰上,抽搐着。
张平推倒了她的上身,把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这样他插得更深,砰!砰!砰!那个雪白的屁股撞击着地面,发出剧烈的弹响。
那丰盈的臀肉之间,股间扩张,一截褐色的东西吐了出来,落到地上。
“哇靠,屎都操出来了!”
哄笑声,又是哄笑声。这样的哄笑声我听见过。它曾经快要掀翻我家里,现在又快要掀翻舞蹈教室。“张平,瞧瞧你把你妈给吓的!”
那女人还在高潮的途中。盆腔抽搐着,“洒”地一声,又在地板上滋出一片液斑。
张平倒是处变不惊,从她身子里抽出来了。他拿来果汁,浇在自己的阳具上,全程看着这女人。他的手法很熟练,看来不是第一次。
刘璐也看着他。其实没啥好问的,她一下都明白了,那张潮红的脸不变,嘴巴咧着,淫荡的笑像是被打了胶,永远定格住了。
李猛再次打开录像,像是报复。“你真爽起来,怕是儿子在你面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在录像里的声音说。
“我就要射了,”张平指了指自己的阳具,“来吃干净。”
刘璐浑身都在抖,嘴也在抖。“不是……”
张平想了想,“你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些甜食,我擦干了算了。”
“不是这样的……”
她手脚并用,缓缓爬过去。
“妈。”他叫了一声。
这一声让女人一个激灵。可她没有停,“不是这样的,给我……”
“不会的。”录音机里的女人冰冷地笑笑,“你不懂,因为你还没有孩子。”
张平拿了毛巾,刚要擦,“给我……”被刘璐一把抢过去,吸吮起来。“不是的!”
“给我!”她涨红着脸,吸吮着儿子的阳具,甚至呛得发出猪叫,“都给妈妈!”
我走了,离开了地下室。
“刘老师……”妹妹的声音。
走上台阶的时候,妹妹下来了。她裹着浴巾,赤身裸体。她看着面前舞蹈教室的一片狼藉。自己老师跪在中央,张平从远处拿来一个项圈。
“你礼物我看到了。”张平说,“用不着你寄了,我自己去拆了盒子。”
领头的这时脱了裤子,也走过去。他阳具硬得像石头。“妈的,给儿子买的礼物是狗项圈,咋想的?”
“刚好,学狗叫!”领头的揪住刘璐的头发,“不然没得喝了。”
“母爱只是一种情感,”录音机发出声音,“你生了孩子自然就会有。”
刘璐张着嘴,看着张平,她双眼茫然又潮湿,胯间的阴毛湿淋淋的,向下滴着水。“汪!”她叫了一声。
张平把项圈套在了她脖子上。
领头的揪住她项圈,“你说给你是吧?”两个阳具凑到她脸上。
她迫不及待了,一手抓一个,舌头来回舔,一会儿嗦这个,一会儿嗦那个。
她哼哧哼哧地吸住张平的阳具,她晓得他就要射了。张平这时按住她的脑袋,整根深入到她嗓子眼。
“都给你,”他尿出来,全都尿在刘璐的嘴里。“都给你!”刘璐鼻孔里涌出大把的水,可她的喉咙拼命滚动,好像真的有在吞。
刘璐快窒息了,脸面发紫。
项圈在她脖子上勒出印迹。
她岔开双腿蹲着,酥胸颤抖,乳头上的戒指晃荡,闪着银光。
胯间的水滴淅沥沥起来,她好像自己也尿了,浑身上下都在抖。
黄哥看见了瑶瑶,“那地上有好吃的,”他坏笑着指了指淫乱的中心,“快去吃,吃了给你喝果汁。”
妹妹没有犹豫,她裹着浴巾,走向教室中心。
我没有拦她,也没再看下去。我走了。直到背后的哄笑能掀开天花板。我已经走上了一楼。
里头的世界湿暖疯狂,我走了出去。外面的世界大雪纷飞,我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