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诺斯特达

这次出现的魔兽名很多，给忘了的人用的小贴士

魔兽卡里斯蒂贝→曾出现在纽尼里市

魔兽西贝鲁克罗加→在第一章被威尔克打倒了

魔兽库拉米提斯→在第二章被威尔克和欧露希安打倒了

魔兽加纳林→在第二章被敦尔克打倒了

魔兽诺斯特达

那是曾经在艾巴米鲁市近郊出现，被我的祖母卡希亚所讨伐的成熟魔兽。

其威胁阶级为第三位，也被库沃路丁奇家的地方标准所采用。

与第三位所相称的成熟魔兽诞生的场合会被称作诺斯特达级魔兽

“……为什么，突然提到魔兽诺斯特达”

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让人强烈感受到其不愉快的声音。

虽然并不知道详情，但祖母好像是感染了魔兽诺斯特达所散发的侵蚀精神的怪病而衰弱死亡的。

对于父亲和祖父来说，这是连回忆都不愿意回忆的过去吧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会，我在战场上和麦克尼斯公进行了对话”

和麦克尼斯进行了单挑，不与其说是单挑，不如用介错来形容更为贴切。

关于那一战的内容整理成报告交给了父亲。

不只是我，周围的军人们也都交了一份吧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在报告书上确认过了。没有听清最后的话，上面应该是这么写的吧”

父亲在问我是否做了假报告

如果直接写出与其对话的理由的话，可能会被是在怀疑库沃路丁奇家，甚至是怀疑父亲和祖父，因此虽然在表达上做了点手脚，但是并没有说谎

“断断续续的完全不懂他当时在说什么”

“那么”

“只是今晚像这样和父亲大人还有祖父大人说话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不是在说魔兽诺斯特达么”

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

麦克尼斯的声音很小，再加上被周围的欢呼声所包围，临终遗言基本没有听清。

脑中留下的，只有声音的强弱还有节奏感之类的东西。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在思索“那到底是在说什么”，但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刚才突然想到的“魔兽诺斯特达”让一切都对上了

“那么，你想问什么？”

毫不掩饰自己不高兴的父亲实在是很少见

确实，和母亲去世相关的事并不会让人愉快，但尽管如此那也已经过去20年了。事到如今还如此露骨地表现出厌恶，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隐情。

“那就交给父亲吧。关于魔兽诺斯特达我至今都没什么机会详细了解”

暗中表示不知道详情，然后把球强行塞给父亲。我觉得用这种做法最适合让他说出自己不想说的话

父亲继续沉默着，我也想是比忍耐力一样闭上了嘴，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鲁克瑟哟，没关系的”

代替我们父子开口说话的是祖父

祖父低着头，右手紧握，按在上面的左手看起来就像是在用力压抑着内心的什么

“父亲大人……”

“总有一天，要把这些全部告诉威尔克的吧”

既然如此，就不必担心了。祖父说

父亲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关于魔兽诺斯特达，威尔克有什么疑问么”

“这个么，多少有点……”

可能是我没有深入了解的缘故，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

“比如说？”

“……不明白明明出现在艾巴米鲁市，却只有祖母一个人参加讨伐战的理由。因为里纽尼里市并不远所以……那个，我觉得父亲大人和祖父大人一起出征也不奇怪……”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很有可能在责难父亲和祖父的问题

另外魔兽讨伐战并没有必须一对一挑战的规则，不如说尽可能的召集主祖然后一起攻击更有效率

“魔兽诺斯特达出现的时候，正是在幕后进行脱离帝国的准备时期。当时父亲大人在帝都，我则在与西路欧佩亚家和艾薇娜皮斯家协调”

那时伯父卡达库鲁已经去世，库沃路丁奇家决定与修皮亚杰可家开战的时期。

虽然实际上离开帝国是在父亲那一代，但当祖母还是当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背地里进行准备

据说父亲作为次期当主访问艾薇娜皮斯领地的时候听到了魔兽诺斯特达出现的消息。

“所以作为当主留在纽尼里的祖母大人就出阵了？”

“是这样的……嘛，不论如何母亲都会去打头阵的吧。那时也正是想要推进加入王国速度的时期”

虽然我一时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父亲立刻就补充道

“因为五领统一的事，母亲在阿提拉汗家的评价很差。所以在魔兽讨伐这里不能再有明显的失分”

在阿提拉汗家看来，断然肃清旁系亲属的祖母是相当危险的人物。更准确地说，是阿提拉汗家的亲戚们来看

因为那个家族在统一和统治阿提拉汗地区的时充分利用了亲属们的力量，所以至今仍未能实现中央集权。本家之外的人也很有发言权

如果想要转行成为王国贵族的话，必须让阿提拉汗家有一个好的印象。

为了不被人说“明明能杀了亲人却打不倒魔兽么？”，祖母站在了讨伐魔兽的最前线

“父亲还留在艾薇娜皮斯领地么？”

姑且不论在帝都出差的祖父，只要是艾薇娜皮斯领地就应该能短时间返回才对。从西路欧佩亚领地通行应该不会太费时间

“我一听到消息后就立刻决定回去。虽说母亲大人带着值得信赖的主祖兵出征了，但人手越多越好”

父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是在经过佳得莲市的时候。从在艾巴米鲁战斗的母亲大人那里传来了指示。让我在纽尼里待命，绝对不要出阵……”

接下来是话题的重点，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还记得王都的魔兽骚动么？魔兽诺斯特达极有可能是和那个有着同样特性的成熟魔兽”

“……是拥有魔力的魔兽么？”

“是的。参加过诺斯特达讨伐战的参战者都异口同声的说，那是拥有魔力且能释放魔力攻击的成熟魔兽。并且妖力总量推测相当于第三位”

谁也没听说过拥有魔力的魔兽。

在讨伐诺斯特达后，父亲和手下就把库沃路丁奇领内所有书库里关于魔兽讨伐的书翻了个底朝天，但是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在讨伐战中，母亲收到了魔兽诺斯特达的攻击”

“那是……”

根据战斗类型的不同，威胁等级第三位的成熟魔兽大多拥有与主祖势均力敌的战斗能力。而且使用魔力的攻击有留下魔力残渣的风险。

“卡希亚最害怕的就是连鲁克瑟也失去”

无论是作为库沃路丁奇家的当主，还是作为母亲，都不能在失去长子卡达库鲁之后再失去次子鲁克瑟吧。

让父亲远离可能留下魔力残渣的诺斯特达讨伐战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父亲似乎至今仍在未能祖母并肩作战而感到后悔

“我听说是死于魔兽的怪病。但其实是因为在讨伐战中所受的伤吧”

父亲的表情是今天一天里最为严峻的。

“……是，啊。……伤口很深……”

鲁克瑟，祖父的声音响起。声音平静，既像是责备，又像是安慰

父亲似乎下定了决心，用强烈的视线看着我

“……母亲大人的身上深深地刻上了魔力残渣”

我点头附和，父亲摇了摇头

“威尔克不知道魔力残渣的恐怖之处。虽然主祖的肉体极为顽强，但精神却并不一样。这是多么的残酷啊……”

主祖是绝不会轻易死掉的。

魔力残渣无论有多么严重都不会因此而死，也无法因此而死。

所以，必须没完没了地忍受绝不可能痊愈的魔力残渣所带来的剧痛。

直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父亲挤出声音，讲述祖母被魔力残渣所折磨到怎样地步

这就是能让人缄口不言的主祖的末路。无穷无尽的痛苦会改变一个人么，会摧毁一个人的心么。现实让我无言以对

“………………父亲大人，我已经明白了”

这个故事的结局已经很清楚了。看着现在父亲和祖父的表情，就知道了结局十分痛苦

“还没有说完呢”

“威尔克必须知道真相”

我几乎要被沉重的空气压垮，但目光没有移开，继续等待着

虽然留下了严重的魔力残渣，但祖母在讨伐后仍然活着。

周围也有着可以使用治愈魔法的骑士和武官，所以可以认为，只要没有什么怪病之类来自魔兽的东西，祖母就不会死。

也就是说，祖母去世的直接原因不是魔兽诺斯特达造成的。

“……我，在最后照顾了卡希亚”

下手的是祖父么。……原来如此，难怪父亲难于开口。

听了祖父的告白，父亲静静地点了点头，表明这是由自己批准的。这并不是包庇，我知道他们两个没有说谎

“威尔克，父亲大人是”

父亲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害怕，我伸出手掌打断了他的话

为了从痛苦之中拯救最爱的妻子，最爱的母亲。两人到底克服了多少的悲伤与痛苦呢。不是亲身经历的当事人无法轻易指责

“我对父亲大人和祖父大人的尊敬之情并没有改变”

不可能幻灭。面对绝望，父亲和祖父没有逃避，而是直面面对。一种巨大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按理说，这不该是讲给成年前的孩子听的”

父亲自嘲到。我姑且还只有13岁

一般来说，对处于多愁善感时期的孩子是不能说这样的事的。有可能没能正确接受，对父亲和祖父说些刻薄的话。是家庭破裂的大危机

大概，作为父亲可能会想更晚……我想他是打算在祖父去世之后再告诉我真相的。祖父在世的时候，还是不要提及这个真相比较保险。

但是，明明今天是让修皮亚杰可家屈服的喜庆日子，房间里的气氛却完全成了守灵夜。虽然这完全是我自作自受，但还是坐立不安

“听说第二魔兽，魔兽库拉米提斯是魔力保有型的时候，我的心跳都停止了。无论如何都会让我想起母亲最后的样子”

从雷维奥斯家得到关于魔兽的情报，是在我的演讲结束之后，父亲似乎当时绞尽脑汁想找个理

由阻止我出发。实在是很抱歉。

“父亲大人好像认为魔兽诺斯特达和魔兽库拉米提斯，还有魔兽加纳林是具有相同特性的成熟魔兽”

“嗯，拥有魔力的魔兽从未有过先例。据我所知只有那三尊。而且……”

“还有其他的根据么？”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从雷维奥斯那里传来发现魔兽宝珠的消息。魔兽诺斯特达也没有发现宝珠”

“……以前，父亲大人不是给我看过魔兽诺斯特达的宝珠么”

“那是假的。母亲大人的葬礼西路欧佩亚和艾薇娜皮斯家都会派人来参加，所以没有宝珠是不行的”

库沃路丁奇家的宝物库里保存着不少宝珠。

第二位的宝珠只有卡里斯蒂贝的，但第三位的话就有几个尚未公开的。

父亲从其中挑选了合适的一颗作为魔兽诺斯特达的宝珠。

嘛，反正也没有贴名牌，总是能糊弄过去的

“那么雷维奥斯家之后也会选出合适的宝珠并且公开么？”

“恐怕是这样吧。但是，公开的宝珠具体是真是假无法判断。鉴于至今都没有发现两个魔兽的宝珠，我认为是假的可能性很高……”

虽然可以确认是宝珠，但无法确认是哪个魔兽的宝珠。

宝珠的尺寸如果明显不同，就会有被吐槽的余地。

但我认为雷维奥斯家不会犯这种无聊的错误。

如果没有未公开的宝珠的话也是无法作假的，但推定魔兽库拉米提斯是第四位，魔兽加纳林是第五位的成熟魔兽。

这种程度的宝珠的话雷维奥斯家的仓库里应该有很多，我家仓库也是。

“父亲大人认为魔力保有型的成熟魔兽的出现是人为的么？”

“……有充分的可能。去年袭击纽尼里的魔兽西贝鲁克罗加就是有司祭势力制造的。袭击王都的也是司祭势力”

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主谋高位司祭埃菲尔创造了魔兽库拉米提斯和魔兽加纳林。但是，很明显存在着一定联系。我不认为二者之间完全没关系。

父亲对库拉米提斯和加纳林的宝珠格外在意，大概是因为祖母的那件事吧

“但是，这么想的话，我很在意魔兽西贝鲁克罗加是普通的成熟魔兽的理由”

“这一点我不太明白。如果是认真要攻击库沃路丁奇家的话，我认为应该制造魔力保有型的……不，难道是不能简单调整么……？”

我和父亲在沉思的时候，祖父小声嘀咕道“威胁等级第二位的成熟魔兽就已经是十分的威胁了吧”

确实，虽然我马上就将其讨伐了，但一般来说第二位的成熟魔兽出现就已经是关系到贵族家存亡水平的危机了。

也可以认为没必要拘泥于魔力保有型

“……然后，麦克尼斯的遗言和魔兽诺斯特达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萝米莉耶知道，魔兽诺斯特达

麦克尼斯所说的话大概是这样的吧。但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意思是修皮亚杰可家创造出了魔力保有型魔兽诺斯特达，害死了母亲么”

父亲那冰冷的，完全感受不到感情的声音让人害怕。

但是，仅凭目前的信息只能做出最坏的推测也是事实。

“不……那个，我觉得信息不足以这么草率的断定……”

“那就应该进行相应的调查”

“是的，找萝米莉耶公确认真实意图……”

说着说着，父亲伸出手掌对着我。意思是闭嘴

“先由我来调查奥赛洛里亚，威尔克先不要动”

萝米莉耶很可能不知道我和麦克尼斯的对话。父亲说道，如果胡乱寻找结果证据被毁灭的话，那可受不了。

本来进入奥赛洛里亚就有调查修皮亚杰可家的机密的预定，不过因为魔兽诺斯特达的原因这一预定优先级变为最高了。

“根据场合，我们也会研究适当的措施”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是他的言外之意

今晚我知晓了父亲与祖父所背负的黑暗。

如果修皮亚杰可家参与了杀害祖母的行动，他们绝不会原谅修皮亚杰可家族。

那样的话就不会有悠闲地给萝米莉耶配种的日子了。

这就是所谓的打草惊蛇么

虽然没有不打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