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在肉体的撞击声和叫床声中醒来,不知是不是受了这刺激,前一天射了不知多少次的我竟然勃起了。
迷茫中,我看看倚在我臂弯中的仍在熟睡李姐,这声音从何而来?
循着声音,我赤条条的来到自己的房间,是严哥和小昭,他们在做爱。
严哥正在我的床上和我的女朋友做爱,一如我昨晚一样。
和我比起来,严哥就像个无情的人形打桩机,我看到他的阴茎不知疲惫似地飞快的进出着,撞击出一片脆响。
小昭满面潮红,目光迷离地抓着床单,张开这双腿迎向这一次次撞击。
她的脚在空中有节奏地摇摆着,痉挛般的蜷缩着,我知道她被严哥抽插得意乱情迷。
我爱她,我希望她得到满足,我为她开心,可同时挫败感和嫉妒啃噬着我,如果正在和她做爱的人不是严哥,可能我会想要杀人。
严哥是我最好的朋友,更何况他在我女朋友身上获得的快感,也弥补了我对他的内疚,我昨天也中毒一样地沉醉在李姐的温柔中。
李哥看到了我,一愣神,不知不觉节奏慢了下来。
小昭也感觉到了异样,睁开眼睛看到了我。
她张开双臂,示意我抱她。
我俯身上前,她一下子紧紧抱住我。
她的身子发烧一样地滚烫,她的吻像要吞噬我。
“你还爱我吗?“她呻吟着问我,严哥又恢复了快速的抽插。
“我爱你。“我在小昭的耳边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姐也来了,她依偎在我身旁,轻轻抱着我,小声问:”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嫉妒的裂痕被友谊弥补,背叛的愤恨被欲望扭曲。
爱慕、嫉妒、报复,种种情绪混成一团向我砸来,还有勃发的情欲。
我翻身把李姐压在身下,吻她,贪婪的吮吸胸部,用力地揉搓丰满的屁股,扛起并拢的双腿在肩上,对准摆成水滴型的大白屁股一插到底。
那是我人生最用力的一次做爱,小腹在李姐的大屁股上撞出脆响,她整个人都摇动起来,像被狂风暴雨摧残的大海,每一次撞击都在她的全身泛起涟漪,尤其是胸部,上下摇动着泛起滔天巨浪,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美景。
就这样,我和严哥抽插着对方的女朋友,她们并排躺着,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交相辉映。
李姐高亢中带着就娇媚,小昭的声音则有些沙哑了,因而带了点惑人的磁性。
不知过了多久,严哥明显的开始加速了,小昭的声音随着李哥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充满魅惑,直到某个高点戛然而止,只剩下大口地喘息。
严哥射精了,我看到他阴囊紧绷,阴茎微微抖动了几下,又全身都打寒颤似的抖动了一下。
我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他和我一样,没戴避孕套。
不一会,他的阴茎像条泥鳅一样滑了出来,带出一滩白浊的液体。
小昭的腿仍然张开着,湿漉漉的阴毛贴在阴户,沾满淫液的小阴唇有些肿胀,像涂了透明唇膏的两片红唇,仍在微颤的阴道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严哥的精液,现在它们正一点点流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淫靡景象的刺激,我也要射精了,忍不住加速起来。
我把李姐的腿放下,俯下身把李姐胸部用手隆起,那是两个多么雄伟的高山,我的嘴唇在她两个充血胀大的乳头上奔走跳跃,我用力的吮吸着,舔舐挤压,涂满我口水的乳头红得发亮。
我最后一下把阴茎用力的插向李姐阴道的最深处,她得两个乳头也被我拢到一起塞进了嘴里,我一下下的射精,每射一下,就再用力向前挺进一下,我要深一点,更深一点,我想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她的阴道里。
我喘着粗气停下来,恋恋不舍的亲了亲李姐的乳头才抬起头。
我有点不好意思,严哥就在旁边,看着我把精液倾泻进他女朋友的阴道,一如他对我做的一样。
小昭也已经从高潮的余韵中渐渐恢复,这时正用手臂支起头看着我,她小小的牙齿咬着嘴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气氛忽然有些尴尬,严哥咳嗽了一声,悄悄下床走了。
李姐也跟着起身,我的阴茎一下掉了出来,把床单又打湿了一片。
浴室的水声响了起来,应该是他们在冲洗。
小昭抱住我,她抱得那么用力,好像我随时会挣脱逃走似的。
“你还爱我吗?”
“爱。”
“你会嫌弃我吗?”
“不会。”
“都是你的错。“她趴在我怀里,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抚着她得长发,不断地重复着,直到她平静下来。
“我知道你喜欢李姐。”
“嗯。”
“看到你们那样,其实我很替你开心,我爱你,我希望你什么都有。可是我又好难过。”她哇地一声,又大声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轻轻地擦去她的泪水,用吻来止住她地哭泣。
“你以后还会要我吗?”
“会的,会的。”
“可是我胸部没有李姐大。”
“也很可爱呀。你看——”
我用舌头,弹动她地乳头,没几下就变硬了。
“讨厌啦,臭流氓。“她抱住我。
“你就是喜欢我这个臭流氓对不对。”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们拥抱,接吻,感觉像回到了初识时那样,那时的她单纯可爱,我总是融化在她充盈着爱意的笑容里。
我们光着身子,肌肤相亲,这个姿势又刚好让我的阴茎对着她的阴部,我又有点硬了,阴茎在她湿滑的阴道口磨蹭了两下,一下就进去了。
她往常阴道略有些逼仄,今天经过了和严哥的一番云雨,略略宽松了一点,我进去的毫不费力。
她的阴道里又热又滑,格外的舒服,我索性起身,双手抓着她的腰专心抽插了起来。
她目光迷离的看着我,往常的性感中多了几分淫靡。
“老公,老公。“她呻吟中这样叫着我。那天是她第一次叫我老公,像是某种强调似的,她只叫我老公。在她一声声的老公中我飞快地抽插着,我们很快就高潮了。我把精液射进这熟悉又陌生的阴道,再看着那白色的浑浊液体流出来。不知道有多少是我的,又多少是严哥的,我略带恶趣味的想着,睡着了。
临近黄昏我才醒来,头仍是昏沉沉的,口干肚饿,下身隐隐发痒发痒。
低头一看,阴毛被淫水黏成一团,像打了发胶一样。
腿踩在地上发软,膝盖也磨破了,稍一弯去就传来一阵刺痛。
我勉强套上个短裤,来到客厅。
他们三个都在,刚好是吃饭的时间了,饭菜都摆好了。
“我们刚还商量要不要去叫醒你呢。“李姐边摆碗筷边说。
“老公辛苦了,我们特意给你做了好吃的补补。“小昭笑着指指桌上的菜,韭菜鸡蛋、爆炒腰花和生蚝。
李姐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严哥嘴角带着笑意,指指生蚝说:”广东这边叫生蚝,福建叫是蚵仔,北方叫海蛎子。其实学名是牡蛎,就是咱们课本里《我的叔叔于勒》那篇小说里,于勒卖的牡蛎。
“哦。”我们三个恍然大悟。
“我还以为法国贵妇吃的是什么稀奇东西呢。”小昭撇撇嘴说。
“是啊。吸生蚝还能搞得很高雅似的,真是没想到呀。”李姐也附和说。
“哎,方言真是害人不浅呀。我大学时有几个老师,口音非常重,上课我所有精力都用来猜测说的是什么了,根本没时间思考内容本身,上课又累又学不到什么。”
“深圳这点就很好,大家基本都说普通话。”严哥说。
“是呀,是呀。”我们异口同声地点头赞同。
饭后,我和李姐一起刷碗。我注意到她走路姿势有点变扭,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我早上是不是太粗鲁了?”
“没有,我挺喜欢的。”她脸有点红,别过头不敢看我。
“和昨天比呢?哪个更喜欢?”
“都喜欢。”她嗫嚅地说。
“哪个更喜欢?”
“别耍流氓了,你好好歇歇吧。等洗完碗,你去照照镜子。”李姐嗔笑着,轻轻打了我一下。
洗完碗,我走到客厅靠阳台的那面穿衣镜前。
那镜子是小昭和李姐一起买的,可能因为价格便宜,也可能是长时间暴晒的缘故,这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裂了一道斜斜的裂痕。
镜子里,我的脸被裂痕切成两半,又错位拼接,看起来怪怪的,不过也还是能看出来我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面色也有点惨白。
“别臭美了,来抽烟。”严哥叫我。
“哦。”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有点超出一般人的道德观念,我抽了半支烟才犹豫着问:“你不觉得咱们的关系有点扭曲吗?”
“不。”严哥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我们都能负担得起租一套像样的房子,咱们根本就不会认识。合租才是问题的关键。据我观察,大多数合租的人关系都很糟糕,能不闹矛盾的很少。可为什么这些互不相识的人要被迫生活在一起?”
严哥顿了一顿接着说:“如果我们四个人不是这么亲密的朋友,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我们不过是不幸的幸运儿。”天地为庐,万物为铜“,当几千度的高温灼烧的时候,也许有些特殊的合金不会融化,也就是那些所谓特殊材料制作的人,可是你能责怪那些被融化了的吗?为什么那些炉子从来不反思自己,那些制造炉子并点燃的人,不才是最需要反思的吗?”
“我们就没一点点错吗?”
“内省是进步的阶梯,也是抑郁的源头。不是有句话叫”与其反省自己,不如责怪他人“嘛。从客观理性的角度来看,这样做是可笑的,可是从心理健康的角度来看,这是很明智的,这样的人绝不会有心理疾病。”
“那道德呢?”
“我认为普遍意义的道德其实分为两种。一种是自发形成的,是自然演化的结果,拥有这些自然道德的群体更容易生存和繁衍;另一种是人造道德,是伪道德,以道德的名义对人进行规训,它不利于人类整体的发展,只不过是少数人谋取利益的工具。这种人造道德,时常和自然道德混肴在一起不能分辨,甚至有的时候就是随着社会发展已经应该被摒弃的自然道德。比如说同类相食,这在大多数社会成为禁忌,是因为这种行为会传播阮病毒,不利于种群的生存。如果可以克服阮病毒的问题,或者极度缺乏蛋白质来源,这种社会禁忌很可能会自然消失,就像《死神永生》里面的青铜时代号,他们吃掉同类,却毫无心理负担,对他们的道德审判也是愚蠢的。比如乱伦,它成为社会禁忌是因为会产生遗传疾病风险,实际上在避孕手段健全的现在,只要不生产后代,它对社会整体并没有什么危害,只不过因为习俗惯性仍然被视为禁忌罢了。当然了,某些皇室为了保持所谓的神圣血脉近亲繁殖,就是彻头彻底的人造道德了。我这种想法算是某种道德相对主义吧。”严哥说完,掐了烟,拍拍身上回屋了。
严哥的想法似乎过于离经叛道了,尤其是他关于乱伦的看法。
可是我仔细想想,他又是逻辑自洽的,似乎无可辩驳。
可这是那么的反直觉,我不禁疑惑:人类是否真的可以信赖自身的逻辑和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