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6.支线)
“……”塔玛什么都没说,她抬起眼睛,估算了双方的距离。
很好,两个蠢货居然已经轻敌到站在自己的可活动的范围内,甚至足够追击一段距离。
“我知……”她的身子即将弯下去,在手支撑膝盖的瞬间,她忽然起跑,向站在门口的两人冲去——脚踝的铁链发出响亮的哗啦声,这份在绝境中的爆发令他们始料未及,眼睁睁地看着塔玛如离弦的箭般向自己袭来,甚至于来不及后退——
“咚!”塔玛直接将老管家撞翻在地,后者则将剑鞘里的剑身拔出来约莫三分之二,她的膝盖压住对方的胸口,一只手揪住领口,劈手夺过被撞得眼冒金星的敌人的佩剑,“知罪?!狗娘养的的孬种,你好大的胆子——”她叫骂着抡起拳头砸向对方的脸颊,只听噗嗤一声,管家鼻梁骨歪了半边,涕泗横流。
不顾对方正在哀嚎打滚,塔玛揪起管家的衣领,挥起剑斩向了他的脖颈,后者则徒劳地用一只手护在脖颈,另一只则伸进兜里——鲜血四溅,脖颈连带着那只手掌被干脆地斩断。
“……”一切发生的快如闪电,顾不上擦拭飞溅的鲜血,塔玛转身提剑,就要往已经吓呆的女仆身上招呼——“扑通!”女仆跌坐在地,她的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膝间,“不要杀我!求求您……”
“你会说话?不是哑巴?”塔玛持剑的手擎在空中,又在女仆想要后退时毫不客气地将剑身架在了她的脖颈侧,“不想死就别乱动,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是,是……”女仆连流泪都忘记了,她只是不时干巴巴地抽噎着,两眼发直。
“我欺骗了提阿马特大人,因为他开的工资实在太高……而当我来到这里后,也没了辞职的机会……否则,大人会把我的舌头拔掉的!”
“你知道镣铐的钥匙在哪里吗?”
“只有提阿马特大人带在身上……啊啊啊!别杀我!”面对塔玛逐渐眯起的眼睛,女仆本就摇摇欲坠的意志统统散了架。
“但是,但是您这么厉害……一定可以自己撬开它,我可以给您工具……”她缓慢抬起颤抖的手,从头巾下抽出一根发卡,“把它丢到我手里。”塔玛语气冰冷地命令道,后者则哆哆嗦嗦地照做。
“您现在可以……”
“不,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你应当是个聪明人,竟然能靠着伪装骗过亚萨利,说不定能吐出更多事情呢。”塔玛说着,随意地挥了挥剑,女仆耳畔的一绺头发随即飘落在地。
“先把这老东西的尸体拖进房间,再用你的外衣擦干净血迹,我可不想让这里其他人发现异样。”女仆在剑尖抵住后颈的威胁下照做了,地面的狼藉收拾干净,两人一具尸体来到了卧房。
“你知不知道你的主人最近在忙什么?他平日处置事务的书房在哪里?又是怎样规定你们在离开的这段时间向他反应情况的?”塔玛用床单擦拭着剑刃的血迹。
“他正在……大人最近似乎没干什么要事,一直留在家中,只是偶尔在跟人写信,离开住宅是为了参加庆功宴,我只知道好像跟邻国间谍刺探王室机密有关,请您放心,他一定会离开很久,足够您逃远了……书房就在楼上,不过平时都锁着门,我也没有钥匙……您要不要搜管家的身?我觉得他可能有……”间谍?
……这件事居然还没有了结?
塔玛皱起来眉头。
她又想起来了那个家喻户晓的关于“圣灵”的传说。
“提阿马特大人跟管家嘱咐过,要每天跟他拍电报,必要时,还有一个‘特殊渠道’来汇报异常……但我真的听不懂他们指的是什么。”女仆可怜兮兮地回答。
特殊渠道?
……糟了,塔玛心中暗道不妙,她立即去翻动老管家的衣兜,拽出那只僵硬的手。
他依然紧紧攥着拳头,晶石的碎屑从指缝间漏出。
“我得走了。”她像是在自言自语,用剑柄的配重球猛击了女仆的脑袋,让其昏倒在地上——只是被威逼利诱协同亚萨利,尚算罪不至死。她想。那枚珍贵的魔晶石已经被捏碎,亚萨利想必已经得到了信号,塔玛难以揣测他是会立即折返,还是会继续在新主教眼前假装镇定来维护体面,但现在必须做出决定了……
7.抓紧时间单独离开。
8.去找约亚,会合后逃离(需选择过选项1.)
(转支线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