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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何时待重逢

作者:昏头君 字数:13942 更新:2025-11-18 08:44:31

宗主的信使来了。

这些天以来,番仁的日常也就是照顾零幽的生活起居、打扫山门卫生,然后完成绘紫璇的训练任务,时不时还会跟上门前来拜访的丛雪、婉儿聊聊天。

接到传话的番仁,很快就做好准备,换上零幽送给自己的道袍,更重要的是,让苏慕月隐藏好自己的灵力。

既然对方为一宗之主,那肯定是大有实力的高人,而且慧明的死好像与他有些关系。

自己可不想创业未办而中道崩殂。

番仁坐在一个自动飞行的小灵舟上,捏着衣角,鼻尖传来那一股熟悉的草药香让他安心不少。

“小辈,你别那么紧张,有我送给你的丹药,就算对方修为再高,也不能拿你怎么样的!”

“谢谢前辈关心,我没……”

等等这声音好像是从自己的脑中传来的,而且好像不是苏仙师。

还没等番仁说些什么,体内的苏慕月已经快人一步抢先道:“臭老头!你怎么在这?”

话音未落,一个长相年轻俊美的男子从番仁的身体里冒出来,和苏慕月一样的方式。

“尺前辈。”虽然样子上看不出来,但番仁仅凭声音就认出了对方,于是弯腰鞠躬,郑重道。

“小番子,可别和这个老头行礼!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呵,就许你整日附在这小子身上游山玩水,就不许我出来透透气?”

番仁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青年,与之前的石灵模样判若两人。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青年向番仁俯身回礼,“老朽全名尺珛,是一名专攻幻境法术的学者。”

其气质完全不是苏慕月可比的,不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行为举止,活脱脱地就是一个高人在世的模样。

“你在装你妈呢?”

藏在番仁体内的苏慕月终于忍不住了,也从身子里幻形出来,第一件事便是上去掐尺珛的脖子。

但这么做,无异于竹篮打水。他们都是灵体,两者并不能产生什么实质的碰撞,苏慕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穿过对方的身体。

“够了,别闹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尺珛板着个脸,一副高人的模样,满脸正经地说着,还对着番仁比个眼色,似乎在说‘我说的对吧?’。

“我#*#*¥*!”

……

这一路上,苏慕月的嘴就一直没停过,不是骂对方是“寄生虫”,就是催促番仁将他赶出去。

“额即便你要我这么做,我也不会啊。”番仁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对方以及苏慕月是怎么进入自己身体的,“再说了,我觉得尺前辈不是坏人。”

“哈哈,你看,番小友都这么说了,你还是从了吧。”尺珛此刻化着形,拍着番仁的肩膀道,“再说了,咱们曾经好歹同事一场,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和这小子呢。”

反观苏慕月,此刻的她早已溜进番仁身体里,躲起来半天没说话。

“苏仙师?苏仙师?”

番仁在心中唤了好久都没反应,不由地有些担心。

“您生气了?”

“哼,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苏慕月偷偷地在其心中嘟囔了几句,“和那个臭徒弟一模一样……”

灵舟穿云破雾而行,四周云海翻腾如浪,恍若棉山雪原。

此间,尺珛就一直没停下兴奋的模样,匍在灵舟的围栏上,朝下面投以好奇的目光。

“前辈,您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吗?”

“见是见过,只不过时隔多年,我没想到变化竟会如此之大。”尺珛撑开手,转身背靠栏杆,脸上掠过一丝伤感。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改之前的忧伤,眯眼笑道:“过了这么久我差点就忘了……好像知道苏老太婆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了。”

“!”

藏在身体里的苏慕月被此话吓得一惊,差点又没忍住现形。

“为什么?”番仁倒是非常好奇,询问道。

“我以前可以给人私人定制他们想要的幻境,这苏老太婆饥渴难耐,找我定制了一个……”尺珛每往后说一个字,声音就被自己难以压下的笑意呛得越来越小。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苏慕月再次冲出,祭出好不容易攒的一些灵力,一把打散对方的身体,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喂,你以前不是不在乎这些的吗,还天天到处炫耀你的性癖来着。”尺珛飘在空中,凑到番仁身边,“难不成是这小子的原因?”

“要你管!”苏慕月眉头微蹙,脸上竟罕见地浮现一抹红晕,随即隐入番仁体内再也不出声了。

尺珛见状哈哈大笑,转头对番仁比了个拇指,也随即隐入番仁的身体里。

灵舟此时开始缓缓下降,穿过云层,一座巍峨的山门映入眼帘。

青石台阶蜿蜒而上,两旁古木参天,隐约可见殿宇楼阁掩映其间。

最令人惊奇的是,整座山脉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中,空气中弥漫着清冽的灵气。

“这里便是宗主的山门?”番仁不禁惊叹。

灵舟在山门前广场平稳降落。

番仁整理了一下道袍,刚踏上青石板地面,就见两名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翩然而至。

她们步履轻盈,气息内敛,显然修为不低。

“奉宗主之命,特来迎接贵客。”为首的女子微微欠身,目光在番仁身上轻轻一扫,“宗主正在清心殿等候,请随我来。”

番仁连忙还礼,暗中却听到尺珛在他心中嘀咕:“小心些,这些侍女修为均在元婴左右,对方怕是来者不善啊。”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苏慕月气冲冲地说道。

跟着侍女穿过长长的回廊,番仁注意到沿途的弟子们都在悄悄打量他,不时交头接耳。

也难怪,一个由宗主亲自邀请、又由贴身侍女亲自迎接的陌生来客,在他们这儿确实罕见。

不过倒是有几人认出了番仁的样子,并指出他便是宗门前段时间招进来的七柱天才。

很快,这些叽叽喳喳的质疑声便转为了羡慕。

侍女将番仁带进殿内,俯身行礼,便默然告退。

清心殿内云雾缭绕,檀香袅袅。殿中央的玉座上端坐一人,玄色道袍上绣着深青云纹,不怒自威。两侧侍立着八名弟子,皆是气息沉凝。

番仁垂首行礼,目光却猛地凝固在宗主腰间那块熟悉的青色玉牌上——那正是他从师母身上取得的物品,也是拐走师父之人那日拿走的物品!

缓缓抬头,那台上之人的模样让番仁瞳孔骤缩。

“吾宗之辈,皆为友人,不必多礼。”魏剑峰声音温和,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仪。

番仁强压下心头惊涛,右手悄悄探入袖中,捏住了尺前辈送给自己的丹药‘去愁’。只需稍稍用力——

“且慢。”尺珛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看对方身后那个紫衣女子。”

番仁这才注意到阴影处站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面覆轻纱,只露出一双勾魂夺魄的狐狸眼。

“九尾天狐的血脉,居然还学着老朽的法术。”尺珛语气凝重,“真是后继有人啊……小子,很不幸地告诉你,我这丹药或许对她没用。”

“废物说是。”苏慕月在一旁骂道。

然后,他们便你一句我一句地吵起来,没完没了。

番仁指尖一颤,缓缓松开丹药。他感觉到那狐媚女子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自己,仿佛早已看穿他所有心思。

“晚辈番仁,拜见魏宗主。”他再度躬身,借机平复心绪。

魏剑峰微微颔首:“小友的事迹我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他话锋一转,“不知小友师承何处?”

殿内顿时寂静。番仁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那双狐狸眼,仿佛能窥破一切伪装。

难不成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偷偷修炼邪功的事?

番仁冷汗流了一身,此刻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苏慕月第一个察觉到番仁的异样,柔声道:“放宽心,有我在,对方不会看出你灵力的问题。”

番仁深吸了一口气,心平气和道:“在下没有师父,只是零幽长老门下的一名杂役。”

魏剑峰听罢,朝其他人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不一会的功夫,大殿之内,便只剩下了魏剑峰和番仁。

魏剑峰缓缓开口,道:“八年前,你和宇藏书两人因为饥荒逃到祈水县,寄宿在玲沫沫家中,而你不知为何失去了在这之前的全部记忆。七年之后,宇藏书因疾病而死。而玲沫沫也因为修炼邪功被人斩杀。”

魏剑峰瞥了番仁一眼,见他满脸震惊,继续道:“之后,你被当做凶手关了起来,期间,认识了县太令的三小姐冯采梦并拜她为师,她向父亲求情罢免了你的死刑,还教你修炼邪功……”

“你到底想干什么?”番仁没了之前的恭敬,手里紧紧捏住‘去愁’,随时打算和对方玉石俱焚。

“年轻人火气不必这么大,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吗?”魏剑峰起身走到番仁身边,拍住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的诉求。”

魏剑峰袖袍一挥,四周景物如水波般荡漾,转眼间两人已置身于一间雅致的茶室。檀香袅袅,茶香四溢。

“这里是青衣观最高的地方,几乎可以俯瞰所有长老的山门。”

魏剑峰打开门窗,随即指了指另一座另一座隐在云雾深处的山峰。

“那是‘扶摇山’,青衣观第二峰。”魏剑峰的声音平静无波,“你师父冯彩梦,就在那里。”

番仁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冲出胸腔。他死死盯着那座云雾缭绕的山峰,恨不得立马冲过去证实对方话语的真伪。

“没有必要那么激动,你想见她,随时都可以,”魏剑峰摸了摸胡子,“她现在是第二峰的圣女,享有和长老同等的权力。”

“你想要我做什么?”番仁直奔主题道。

“呵呵。”魏剑峰掏出一块玉牌,递到番仁手面前。

这个东西番仁很熟悉,几乎和他之前在师母体内拿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上面的字有些不同。

“成为它的宿主。”

说出这几个字的魏剑峰,脸上早已没了之前温和,眼珠瞪大,布满血丝,表情只剩下癫狂。

“还有,你要帮我找到剩下的玉牌。期间,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番仁盯着他的眼睛,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询问起体内两位前辈的意见。

“他给你就收着呗!白给的好东西不要白不要。”苏慕月率先抢答道。

“呵呵,这老头估计是容不下魂魄的一柱,不然不会让给你的。”尺珛补充道。

一柱?一柱的天赋是如何登上羽化境,还成为一宗之主的?

番仁压下疑问,接过玉牌,回道:“我答应你的要求,希望你也不要食言。”

“当然!”见番仁答应,魏剑峰一扫之前的癫狂,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你。”番仁沉着脸,说道。

“说。”

“慧明长老她……”

“她死了,对吧?”

“那是你杀的吗?”番仁的声音中带点怒颤。

听罢,魏剑峰一愣,随即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事后才发现,且顺水推舟罢了。甚至可以告诉你那天袭击你们的怪物,就是我的二徒弟谭幽成,慧明也是他杀死的。”

“什么?”

“他和你一样,都是玉牌的宿主罢了。只不过他那天似乎有些走火入魔,或者说是被夺舍了?”魏剑峰捋捋胡须,“所以,知道了这些,你又想要做什么呢?”

想做些什么?这倒是把番仁问住了。

说实在的,和慧明之间他们并没有相处多久,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零幽那天为慧明的死哭的那么伤心,自己也跟着难受。

“呵呵,你知道为什么这么久,我都没有派人换下慧明长老的位置吗?”

番仁摇摇头,表示不解。

“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这个邪修合理地待在我宗!所以不要惹是生非,把事情闹大。我想,估计用不了多久,我那二徒弟便会彻底走火入魔。到时候,自然会让你替天行道的。”魏剑峰坏笑着,可即便是这样,他的脸上仍然是一副和蔼之色,仿佛这种表情印在了他的脸上,“还有,我也会帮助你修炼的。”

“怎么个帮助法?”

“呵呵,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

这是这周的第七次了。

婉儿跟着丛雪,在凡间的集市上东奔西跑,唯有美食和趣事才能使她们驻足片刻。

“唉?咱们好像准备出门找茗芶长老道歉来着吧?”沉溺在欢乐时光中的婉儿突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管他呢?”丛雪一口咬下手上的糖葫芦,露出一个非常满足的可爱表情,“反正她们山门的人也不让咱们进去,正好顺路出来散散心呗。”

“她们似乎说是茗芶长老被一个可爱师弟给送回来后,便一直在房间闭关。”

婉儿倒是知道她们口中的那个可爱师弟说的是谁,无疑就是番仁。因为她们一直在吵吵,说什么要把这个七柱师弟拐回家。

一想到那几个人的花痴表情,婉儿就感到莫名的生气。

“小姐,你的糖葫芦。”

小贩的声音将婉儿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愣神之中,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对方粗糙的手指。

若是往常,仅仅是这般轻微的接触,就足以让她胃里翻江倒海,浑身僵硬,心头涌起难以言喻的恐惧与恶心。

但这一次……

婉儿微微一怔,接过了那串红艳艳的糖葫芦。预想中的不适感并未如期而至,仅仅是心头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异样,很快便平息下去。

恐男症……在好转?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番仁的脸庞。

是他吗?

“发什么呆呢?快尝尝,可好吃了!”丛雪已经三下五除二干掉了一串,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催促道,眼睛又瞄向了旁边的糕点铺子。

婉儿收回心神,自嘲地笑了笑,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她举起糖葫芦,正要张口咬下,鼻尖却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极淡的、不和谐的甜腻气息,混杂在糖浆的香甜之中。

这味道……不对!

对于一般人来说,还真有可能察觉不出这其中的异样。但婉儿不一样,她经常用这种药诱拐无知少女,对此太熟悉了。

她脸色骤变,猛地将糖葫芦拿开,凑到鼻尖仔细闻了闻。那丝异样的甜腻更加清晰了——是聚魂散!

“怎么了?”丛雪见婉儿神色不对,也凑了过来。

“这糖葫芦有问题!”婉儿压低声音,语气冰冷,目光如电般射向那个依旧一脸憨厚笑容的小贩。

不过话还没说完,丛雪便先一步昏倒在婉儿怀里。

那小贩见婉儿识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而露出一抹狰狞:“啧,没想到还是个鼻子灵的丫头片子!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不用演戏了!”

他话音未落,周围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立刻有几个看似普通的行人眼神一变,瞬间围拢过来,成了一个个面目凶悍、气息彪悍的大汉,将婉儿和丛雪堵在了一个小小的包围圈里。

集市上其他路人见势不妙,纷纷惊叫着四散避开,空出了一片场地。

婉儿眼神一凛,瞬间将昏倒的丛雪小心地靠放在身后的墙根。

她虽惊不乱,面对围上来的几名大汉,并未第一时间动用灵力,以免暴露修士身份,在凡俗地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只见她身形灵动,步法精妙,如同穿花蝴蝶般在几名大汉的攻击间隙中游走。

拳脚出击,迅捷而精准,每一击都直击关节、穴位等脆弱之处,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那几个看似凶悍的大汉便哀嚎着倒了一地,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哼,一群废物,简直脏了本小姐的手。”婉儿拍了拍手,气息微喘但并无大碍。

不过这一场战斗也并不是没有收获,婉儿察觉到,刚才一些肉体上的碰撞并没有让她感受到什么不适,自己很痛快地便将他们放倒了。

师父曾经说过,自己在战斗技巧和修为上已经算得上很强了,只要能够克服对男人的恐惧,在宗门大比上取得好名次必是手到擒来。

然而,就在她心神微松,准备查看丛雪状况的刹那——

“嗤!”

一道锐利的破空声自身后袭来!一把匕首带着阴寒的气息,速度极快,角度刁钻!

婉儿虽已察觉,但终究慢了一瞬。她强行扭转身形,那匕首上附着的灵力依旧在她的左肩上撕开一个口子。

“呃!”一股冰冷的刺痛感瞬间传来,左肩处的衣袖被撕裂,皮肤上留下一道焦黑,寒气更是试图侵入经脉。

婉儿闷哼一声,脚下踉跄几步,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

她猛地抬头,看向灵力袭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身着锦袍、面如瘦猴的青年,从街角的阴影处缓缓走出,手中还残留着一丝微光。

“唐江河!你怎么在这?”婉儿咬牙,认出了来人。这是她的堂哥,一个天赋平平却仗着家族势力作威作福的纨绔子弟。

“呵呵,小妹,别来无恙啊~”

唐江河的出现,让婉儿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在这里,那意味着……

她强忍着肩头的剧痛和心中的寒意,霍然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

果然,在人群早已散尽的街道尽头,一个身着华贵紫袍,面容威严,眼神浑浊无光的老者,正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她。

那目光只是微微扫过,婉儿便被吓得双脚一软,只是那么一瞬,深埋心底最恐怖的记忆便一股脑地涌出来。

唐千万!她的祖父,也是她一切噩梦的源头,她恐男症的根源!

“唐婉儿,玩够了吗?”唐千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如同重锤般敲在婉儿的心头,“该回家了。家族为你寻了一门好亲事,莫要再任性了。”

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左肩的伤痛远不及此刻内心恐惧的万分之一。

那些被她努力压抑、试图遗忘的黑暗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看着步步紧逼的唐江河,一颗心直坠冰窟。

……

天空乌云密布,只有几丝微弱的阳光透过云层,给行人提供照明。

天气很差,不过,这完全不能盖住番仁的兴奋。

那个玉牌,番仁试了试,半天也没能将其中的魂魄唤醒,苏仙师说这人的休眠期还没结束,所以不着急。魏剑峰给自己的答复同样也是不着急。

不过这些对于番仁来说都无所谓,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怀揣着与师父重逢的激动与忐忑,番仁几乎是跑着冲向第二峰“扶摇山”的山门。

魏剑峰的话语还在他脑中回响,师父冯采梦就在眼前这座山峰上,成为了和长老同级的圣女?

这一切都太过突然,让他既期待又有些近乡情怯的惶惑。

就在他即将踏入扶摇山地界时,一个焦急的身影带着香风拦在了他面前。

“快跟我走!”

番仁定睛一看,是绘紫璇。她此刻鬓发微乱,呼吸急促,原本明媚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惊慌,与平日里那副游刃有余的师姐模样判若两人。

“绘师姐?你怎么……”

“我说了跟我走!”绘紫璇不等他说完,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转身便要带他离开,可她使了非常大的力,眼前这个男人的双脚仍然钉在原地。

此刻的绘紫璇,再也没了往日的从容与干练。如今,她这才发现自己身边可以依靠的人竟如此之少,并且在一个个减少。

闭关不见的师父,被拐走的师姐婉儿,以及同样下落不明的丛雪。

她发觉自己活的好累,尽管自己为山门付出了一切,却还是得不到师父的认可。

明明自己也早已如此认命,老天却偏偏连这样的平常也不愿赏赐给自己。

有谁能让自己歇一会吗?

少女不愿落泪,只是多年的委屈,溢出了眼角。

“绘师姐,你没事吧。”番仁被这一幕弄得一惊,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坚强的女孩落泪。

“求你了……”

绘紫璇的哀求情真意切,她紧紧抓着番仁的袖子,仿佛他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番仁顿时陷入两难。

他渴望立刻见到师父,确认她的安危,诉说这段时间的思念。

可……

就在这时,扶摇山的山道上,一道清冷的身影缓缓走下。

那身影穿着素雅的长老服饰,身姿娇小,容颜依旧带着番仁记忆中的清丽与几分疏离,正是他阔别已久的师父——冯采梦!

冯采梦显然也看到了山门外的番仁,她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也认出了这个她曾经亲手引入修炼之途,又莫名分离的“徒弟”。

她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高兴,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几乎是同时间,两人都正欲挥手大喊。番仁的心跳骤然加速,他张了张嘴,几乎要脱口喊出“师父”。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绘紫璇见番仁犹豫,情急之下,她想到那天这个登徒子对自己做的一系列不雅之事。于是,她做出了一个让番仁和她自己都猝不及防的举动——

她猛地踮起脚尖,双臂环住番仁的脖颈,温软的双唇直接印上了番仁的嘴唇!

番仁瞬间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鼻尖萦绕着绘紫璇身上淡淡的馨香,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不知所措。

绘紫璇一触即分,脸颊绯红,眼中带着决绝和恳求,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促道:“番师弟,对不起……但我真的只有你可以依靠了!求你了!”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卑躬屈膝地求一个人。

说完,她松开番仁,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一副楚楚可怜、全然依赖的模样。

这番动静,自然一丝不落地被不远处的冯采梦看在眼里。

冯采梦原本看到番仁时,心中那丝难以言喻的悸动,在看到绘紫璇吻上番仁的瞬间,骤然冻结。

她的脚步彻底停下,站在原地,打招呼的手只伸到一半便僵在空中。

冯采梦远远地看着那“亲密”相接的两人,清冷的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原本还有一丝波动的眼神迅速变得淡漠,甚至……冰冷。

她看到番仁没有立刻推开那个女子。

她看到那女子依偎在他怀里低语。

她看到……

一种陌生的、酸涩的、带着刺痛的情绪,像藤蔓一样悄然缠绕上她的心脏。

她不明白这种情绪是什么,只觉得胸口发闷,原本因见到番仁而泛起的一丝涟漪,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愠怒所取代。

他……果然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她庇护的小徒弟了。他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红颜知己。而且,还是在她的山门前,如此……不知避讳。

冯采梦微微侧过脸,不再看那刺眼的一幕,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明明只是个臭徒弟、傻徒弟、笨徒弟……明明自己与他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为什么自己的心会如此之痛呢?

番仁猛地回过神,慌忙推开绘紫璇,再抬头时,正好对上冯采梦那冰冷的、仿佛在看陌生人的目光。

“师父!我……”番仁心急如焚,想要解释。

但冯采梦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转身,像是逃跑一样,沿着来路返回了扶摇山。

“师父!”番仁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他知道,师父误会了,而且很生气。

“啧啧,小子,桃花劫啊。”尺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闭嘴吧死老头!没看这小子都快急哭了吗?”苏慕月替番仁回嘴道。

番仁看着冯采梦消失的方向,又看看眼前梨花带雨的绘紫璇,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

师父……看来暂时是解释不清了。

他压下心中的苦涩和焦急,对绘紫璇沉声道:“绘师姐,先别哭了,到底是什么事。”

“是婉儿,”见番仁被自己打动,绘紫璇唤出一张纸鸽,“先走,路上我再给你解释。”

……

身穿身着繁复华美血红婚衣的婉儿,端坐在自己那熟悉又令人窒息的闺房之中。

大红的绸缎上绣着精致的鸾凤和鸣,金线银丝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却映照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婉儿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丝绸衣料,思绪却早已飘远。

她想到了待她如亲女的师父慧明,想到了总是为她操心的师妹绘紫璇,还有那个……总是傻傻的,却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番仁师弟。

这一次,他……

然而,没等她在回忆中汲取多少温暖,房门被无声地推开,那个如同梦魇般的身影走了进来。

唐千万的目光在婉儿身上那袭刺目的红嫁衣上扫过,满意之色一闪而逝,随即又恢复了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

“时候快到了,婉儿。”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每个字都敲打在婉儿紧绷的心弦上,“别再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婉儿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抗拒与绝望:“祖父!我……”

“你母亲近来身体似乎愈发不适了,”唐千万仿佛没有看到她的反应,语气平淡地打断她,似乎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宫中的御医看了几次,也不见起色。唉,若是你出嫁之事能顺遂,让她心安,或许对她的病情有益。”

婉儿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浑身微微颤抖,口中竟吐不出一个字来。

母亲的癔症是从她小时候就有,自己踏上修仙之路后,曾经来看望过她几次,病情已经有所好转。

至于为什么最近病情会复发,婉儿不用想也知道。

“对方是靖王世子,”唐千万继续说着,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你应该明白这桩婚事对唐家意味着什么。我们在朝中的地位,看似稳固,实则如履薄冰。陛下年事已高,几位皇子……哼,靖王是陛下最信任的胞弟,手握重兵。只要你能牢牢抓住世子的心,我们唐家便能在这权力的漩涡中,更上一层楼,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他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阴沉压抑的天空,仿佛在眺望唐家光辉的未来。

说实在的,婉儿搞不懂为什么作为修仙者要入朝为官,难不成是去抢那些连小宗门都看不上的修炼资源吗?

唐千万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婉儿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冷酷:“乖乖听话,完成你的使命。你母亲,自然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安享晚年。否则……”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像小时候无数次那样,极其自然地抚上婉儿的头发,然后顺着发丝滑到她的脸颊。

婉儿浑身僵硬,胃里一阵翻搅。

那粗糙的手指触碰皮肤的感觉,唤醒了深植于骨髓的恐惧和恶心。

她感觉自己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无力反抗的小女孩,只能眼睁睁看着阴影将自己吞噬。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尖叫和颤抖。

唐千万的手并未停下,反而得寸进尺地向下,抚过她纤细的脖颈,眼看就要向嫁衣的领口探去。

婉儿闭上了眼睛,修长的睫毛颤抖着,绝望如冰浸透了四肢百骸。

就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更敏感部位的刹那——

“砰!”

房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撞开!

“住手!你个老变态!”

一声清脆又带着惊怒的娇喝响起。只见丛雪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奔跑后的红晕,胸口起伏,眼神却锐利如刀,直直射向唐千万。

唐千万的动作一顿,缓缓收回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转过身,看着不速之客,语气冰冷:“丛雪长老?这是我唐家的私事,婉儿现已归家,乃是待嫁之身,似乎轮不到你一个青衣观的外人来插手吧?”

丛雪毫无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快步走到婉儿身前,将她护在身后,朗声道:“此言差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算是她自己出言下山离宗,婉儿始终是我青衣观的人!只要她未曾正式叛出师门,我就管得!”

她感受到身后婉儿微微的颤抖,心中更是气愤,直视着唐千万那双浑浊的眼睛:“更何况,唐长老方才所为,是一个祖父对即将出嫁的孙女该有的举动吗?传出去,只怕于唐家名声有损,于皇室颜面更是无光!”

唐千万眼神一厉,周身散发出属于高阶修士的威压,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死死盯着丛雪,又瞥了一眼在她身后瑟瑟发抖的唐婉儿,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好,很好。”

他冷哼一声,袖袍一甩:“不过,丛雪姑娘,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明日大婚,一切都会如期举行。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给自己,还有唐婉儿,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他阴鸷地扫了两人一眼,这才转身,大步离去。

房门重新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惊魂未定的婉儿和护在她身前的丛雪。

婉儿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却被丛雪稳稳扶住。

“婉儿妹妹……”丛雪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和空洞的眼神,心疼地唤道。

……

“你是说婉儿师姐被家族里的人逼婚,还用她母亲威胁她?”番仁听着绘紫璇的描述,心情跌落谷点。

“而且,因为是婉儿自己决定退出宗门的,青衣观也不好插手此事。”绘紫璇的脸上看不到表情,但还没褪去的泪痕道出了内心,“我曾也去找过她,可无论我怎么样劝她都没用。”

“那……让我去又有什么用呢?”

婉儿最近好转的恐男症被绘紫璇看在眼里,调查之中发现,婉儿每周找番仁聊天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每次她与番仁不经意间的接触,都没有什么不适。

同时,婉儿去霍霍其他女弟子的次数越来越少,反倒是和番仁聊天时,会露出满脸幸福的满足感。

所以,自己推断,婉儿肯定是对他有意思的。

“如果是你的话……”绘紫璇没有继续将话说下去,反倒是握住番仁的手不自然地松开。

番仁见她不再言语,也不好过多追问,只是想了想目前自己能做的事。

忽然,他灵光一闪。

“绘师姐,能让我先回月华山一趟吗?”

……

番仁看着慧明居住的洞府门口,那一层薄薄的法阵到如今竟然都没有破坏的痕迹。

这是当初番仁拜托苏慕月用慧明尸体所剩的灵力所布下的法阵。

几乎没有任何防御能力,随意地一击都能将其打破。

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唯有门口干净、无落叶杂草的地面,可以证明有人来过此地。

番仁支开绘紫璇,独自一人破开门口的法阵,缓缓步入其中。

他再一次见到那张清美而又慈爱的脸。

乌黑如瀑的长发披散下来,衬得那裸露的脊背光洁如玉,一条深刻的脊柱沟蜿蜒而下,没入腰间那截暗青色的丝绸裙裾里。

那腰肢,纤细得不可思议,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慧明的手臂自然地垂在身前,双手搭在膝上,十指如细嫩的葱白。

嘴唇仍同生前那样饱满,嘴角甚至似乎还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如果番仁记得没错的话,这是她生前对于零幽的笑。

没有呼吸,那饱满的胸脯同样没有丝毫起伏,如同两座完美的雪雕。

番仁探出灵力寻找着,那一条独属于自己与尸奴的链接。

想要用尸体骗过众人,只是单单靠自己的灵力操控肯定是不行的,僵硬的动作一下子便会露馅。

所以,自己必须做到,和月凝雪、茗苟她们一样。

可时间过去了许久都没有动静,无论番仁怎么施展灵力,那段链接就是一直不出现,且,与绘师姐约定的时间近在眼前。

番仁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快醒醒,你的乖徒弟婉儿马上就要被人抓去当小老婆了!”番仁忙碌半天无果,随口牢骚道。

下一秒,那道链接猛然现出,死死地抓住番仁的灵力。与茗苟不同的是,这条链接是由对方发起的,而不是靠自己的驭尸术掌控的。

此情此景,不由得让番仁无奈一笑,道:“呵呵,那么,失礼了。”

番仁很快脱下上衣,爬上床与这具绝美艳尸相拥在一起。

手指轻轻抚过慧明冰冷的脊背,那丝绸裙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的指尖顺着脊柱沟往下滑,停在腰际的裙带上。

解开暗青色的丝绸裙带,裙裾应声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

慧明的乳房在薄纱的包裹下依然保持着生前的形状,只是肤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番仁熟练地解开胸罩扣,两只饱满的乳房微微弹动了一下,乳头呈现出淡淡的紫红色。

番仁伸手捏了捏左边的乳房,触感冰凉而富有弹性。他的拇指摩挲着乳晕,那圈淡褐色的皮肤渐渐起了细小的颗粒。

随即,他将慧明的双腿轻轻分开,掀开裙摆,手指探入亵裤边缘。白色的棉质内裤被慢慢褪到膝盖处,露出稀疏的阴毛。

番仁舔了舔手指,沾着一些口水,轻轻拨开阴唇。那粉嫩的小穴因为低温收缩得很紧,仿佛在拒绝外界的侵入。

“放松点……”番仁喃喃自语,手指缓缓探入。穴壁冰凉而干燥,但随着口水的渗入,渐渐变得湿润起来。

番仁解开自己的裤子,坚硬的肉棒弹跳出来。他扶着慧明的腰肢,将龟头抵在穴口。

“如果你还能开口言语,现在该发出怎样的声音呢?”番仁低声问着,腰身缓缓前挺。肉棒挤开紧闭的穴口,发出细微的噗嗤声。

进入的过程异常缓慢,慧明的肉壁似乎比其他人更紧实。

番仁能感觉到穴壁每一寸皱褶在刮蹭着自己的肉棒,继续深入,直到整根肉棒都被冰冷的内壁包裹。

“好紧”番仁喘息着,开始有节奏地抽送。

每次撞击都让慧明的身体微微晃动,乌黑的长发在冰冷的床榻上铺散开来。

乳房随着节奏轻轻颤动,乳尖不时擦过番仁的胸膛。

他俯下身,含住一颗乳头轻轻吮吸,舌尖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

番仁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肉棒在冰冷的小穴里进出,带出些许口水的泡沫。

穴壁时不时地轻微收缩,像是在回应他的动作。

番仁能感觉到自己快要到达高潮,于是更用力地顶撞。

番仁调整了一下姿势,将慧明的双腿抬得更高,让她的臀部悬空。

这个角度让插入变得更深入,肉棒每一次顶到最深处时,都能感受到子宫口那柔软的阻力。

他低头看着两人交合的部位,自己的肉棒在那粉嫩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带出些许浑浊的液体。

“这个姿势怎么样?”

番仁自言自语道,双手托着慧明的臀部,让她的身体随着自己的节奏前后晃动。

如冰一样的肌肤在番仁的手掌中显得格外柔软,死亡让肌肉彻底放松,反而比活人更加柔韧。

番仁忽然想到一个有趣的玩法,慢慢抽出肉棒,将慧明的身体翻过来,让她趴卧在床榻上。

这个动作让她的长发如同黑色的瀑布般披散在白色的床单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番仁撩开她的长发,露出白皙的后颈,在那里轻轻吻了一下。

接着,扶起她的腰部,让臀部高高翘起。

这个姿势让她的两个臀瓣完全展现在眼前,中间的裂缝微微张开,露出粉色的肛门和下方湿润的小穴。

番仁用手指分开臀肉,仔细观察着这两个紧致的洞口。

他先选择继续使用小穴,龟头在入口处磨蹭了几下,找准角度后猛地插了进去。

这个姿势让抽插变得更加顺畅,每一次撞击都发出响亮的肉体碰撞声。

慧明的身体随着冲击前后摇晃,乳房在身下晃动着,乳尖摩擦着床单。

番仁俯下身,贴在她的背上,一只手绕到前方玩弄她的乳房。

手指捏着那颗紫红色的乳头,轻轻拉扯着。

另一只手则探向两人交合的部位,用手指抚摸着阴蒂周围。

房间内弥漫着热气,番仁的呼吸变得粗重,动作也越来越快。

肉棒在那冰冷的小穴里疯狂抽插,带出的液体越来越多,在两人的大腿根部留下黏腻的痕迹。

番仁突然停了下来,他想到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尝试。

他慢慢抽出肉棒,看着那微微张开的小洞,手指沾了一些混合液体,涂抹在慧明的肛门周围。

“这里应该更紧吧。”番仁自言自语道,将龟头对准那个更小的洞口。

进入的过程比之前更加困难,不知为何,这个洞口即使在人死后也保持着一定的紧度。

番仁不得不使用更多的唾液作为润滑,一点点地往里推进。

当龟头终于突破最外层的阻力时,他满足地叹了口气。

“爽~”

停歇了两三秒,番仁便开始缓慢地抽动,感受着肠道内壁的包裹。

这个姿势让他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肉棒在那紧致的肛门中进出的全过程。

他伸手到慧明身前,继续玩弄着她的乳房,手指在那冰凉的肌肤上游走。

番仁保持着这个节奏一段时间后,又将慧明翻回仰卧的姿势。

他跪在她双腿之间,欣赏着这具完美的躯体。

死亡让慧明保持着生前最美的状态,肌肤虽然冰冷苍白,却依然光滑细腻。

番仁俯下身,开始亲吻她的全身。

从脖颈开始,一路向下,在锁骨处停留片刻,然后是双峰之间的沟壑。

他的舌头在那冰冷的肌肤上划过,留下湿润的痕迹。

当他的嘴唇含住一颗乳头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小小的颗粒在舌尖摩擦的感觉,以及……一种淡淡的奶香味?

“平日里,你会教弟子们怎么做爱吗?”番仁自顾自地说着增加情趣的话,牙齿轻轻咬住乳头拉扯。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手指在那平坦的小腹上画着圈,然后慢慢向下,探入浓密的阴毛中。

番仁重新进入小穴,这次他选择了一个更温柔的节奏。

他俯身在慧明身上,两人的胸膛紧贴在一起。

这个姿势让他能够最近距离地观察慧明脸上的表情——那双紧闭的眼睛,微张的嘴唇,仿佛只是在沉睡。

他的动作渐渐加快,肉棒在那紧致的小穴里快速抽插,发出湿润的声响。

番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低头看着两人结合的部位,自己的肉棒已经变得通红,每一次进出都带出更多液体。

许久,番仁感觉自己的身体到达极限,俯身一把吻住慧明的朱唇,肉棒也随之一阵痉挛,那浓白的液体从洞口涌出。

番仁瞬间有些脱力,整个瘫软在对方柔软的身子里,像是孩子回归母亲的拥抱。

就在刚才亲吻慧明嘴唇的时候,番仁脑中突然闪过绘紫璇的身影。

为什么会想到她呢?

……

番仁感觉自己的身体马上就有突破的迹象。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链接建立,番仁便可以随意控制慧明的身体了。

番仁试着让慧明开口说话:“婉儿,我的好徒儿。”

这声音和语气简直和生前的一模一样!

正当番仁欢喜之时,全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全被洞府门口的绘紫璇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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