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了。
看星星的天台，种着小盆栽的窗台，洗披风洗坏了的洗衣机……
连带着故事的另一个主角一起，消失在火光里。
……
大脑一片空白的罗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蝙蝠侠离开又回来的，他的手指上沾着血液，关节处还沾着些染上了血迹后变成粉白色的粉末。
他不知道坐在废墟前多久了，至少久到他的双腿发麻，眼球干涩。
麦伦住的那栋破败的小楼，还有他周围的几栋，都被小丑炸毁了。
他甚至没找到麦伦的尸体，但是找到了他的身体组织。
这就已经可以下定论了。
但是，为什么呢？
在他想要跟麦伦坦白之前就把麦伦从他身边夺走。
罗宾，或者说迪克，他在废墟里翻找了很久，才找到被麦伦专门放在盒子里才没被炸毁的纪念品。
现在变成遗物了。
他的面具，他某次在游乐场抓捕罪犯时被赠送的纪念品，他从哥谭湾爬上来时抓住他目光的小石头，晚上一起吃夜宵时多出来的酱料包……
alpha的信息素掺杂着淡淡的苦涩气息，迪克抱着盒子，他好像什么都听不到，又像是听到了但无法理解。
他跌跌撞撞的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蝙蝠车，停在一身漆黑的蝙蝠侠身前。
蝙蝠侠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抱住自己的孩子，宽厚的手掌抚摸迪克的脑袋。
“B，我们回去吧……”迪克说，“我想回去了。”
“……好。”
漆黑的蝙蝠车驶离这个平平无奇的街区，与黑暗融为一体，废墟里传出稀稀拉拉的哭声，和尖锐的警笛声。
……
……
麦伦活了下来。
他的身体有异常，这是很早之前的事。
具体的麦伦记不清了，只记得某天晚上被注射了什么东西，那天麦伦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没有。
他能感受到伤口发痒，他能看到自己的伤处蠕动着恢复。
他感觉痛，伤处传来麻痒的感觉。
他活下来了，但是无法动弹。
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在他眼前化为灰烬，风一吹就再也没了踪迹。
他听到了脚步声，然后被扯着头发拎起来。
眼前是独眼白发的男人。
麦伦听说过他，斯莱德威尔逊。
——丧钟。
……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麦伦离谱的恢复能力，斯莱德可能就把这个半截入土的人丢下了。
麦伦自己趴在地上什么都看不见，但斯莱德看的一清二楚。
被炸的焦黑的双腿缓慢的恢复成正常的肉色，第一眼就判断一定被炸的粉碎的双脚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就连大部分人脚底都有的茧子都消失了。
斯莱德思来想去，自己并不需要一个累赘，但既然蝙蝠侠的罗宾抢不来，那自己训练一个也凑合。
高大的男人把纤细的少年扛在肩上，轻快的像没带东西一样。
斯莱德对于训练一个跟班的热情稍微减弱了些。
或许训练还没开始，这个小东西就先一步死了或者自杀了。
噢忘记了，小东西死不了。
斯莱德想到。
那训练强度可以加一下，反正也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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